中午又看了一会儿Friends,接着上次的,从第一季第三集开始。
这一集有几个第一次:Chandler和Joey的公寓第一次出现,Chandler第一次吸烟,还有,当当当当,Rachel的忠实爱慕者Gunther,首次出场。当然这个时候他连名字都没有,只是在Rachel送咖啡的时候,有几个模糊的背景镜头,不过他雪白的头发,让我一见就认出来了。
这个时候Chandler和Joey的公寓布景和后面还有些微不同,那个著名的挂在他们门背后留言板还没有出现,门的左边还放着一个杂物架,满满放着高高低低的各种瓶子。
看完了三,我继续看四。
第四集是Friends里,最早让我感动的一集。前面说过了,这一集里出现了Ross缅怀他的第一次,是10月22日(有谁记得这个日子?),这个时候,编剧还把Ross编成大情圣,彼时只跟Carol一人上过床,是以他跟Carol的第一次让他念念不忘。
Rachel拿到第一张支票,发现好多钱都被FICA拿走了。话说我每次拿到支票,也都要这样感叹啊,可恶的FICA,钱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又,睫毛,这个就是歇后语)。FICA是Federal Insurance Contributions Act的简称,简单的说美国所有有收入的人,收入中的一部分都直接被FICA拿走,这一部分叫做Social Security,理论上说是税的一种,实际上是交给联邦政府供养退休人员,残疾无法工作的人,等等(FICA at Wikipedia)。其余五人巡视过Rachel的支票以后,纷纷掏钱称赞曰,好服务好服务,看得人会心一笑。
让人感动的地方,便在后面:Rachel的旧时朋友来Central Perk看她,Rachel很沮丧的回到家,愤愤曰,我放弃了一切,最后得到了什么呢。Pheobe于是说了个流传已久的童话(我记得迪斯尼拍过这个故事),Jack and the beanstalk,说Jack卖掉了他的母牛,买回来一些豆子,这些豆子是魔术豆,一夜之间长到天上。Rachel沮丧的说,如果,如果我们拿到的不是魔术豆,而只是普通的豆子,那要怎么办?
那是Friends的第一季,我们都知道,他们还年轻,年轻得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没有真的计划过自己的未来。能够在十年以后回头看,是幸运的。我们现在可以告诉Rachel,将来的将来,你什么都会有的:你会有一份成功的职业,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还有,你和Ross终于花好月圆。然而那个时候的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放弃了做牙医太太的命运而来做服务员,十分沮丧。
啊,对,纠及细节的话,严格的说,Barry不是牙医(Dentist),而是牙矫形医生(Orthodontist)。这两个在中国似乎是没有区别;在美国则是不同的两种医生,例如根管就是Orthodontist的活儿,Orthodontist基本上都是从事让人非常疼非常痛苦的行为(Barry仿佛有次跟Rachel说起,说I want to hurt you more than I want to hurt anybody else in my life, and I am an orthodontist)。牙矫形医生比一般的牙医更要贵些,俺记得俺的Orthodontist让俺签根管治疗同意书的时候,指头上的钻石戒指,钻石大得几乎跟她手指同宽,晃得我那叫一个头晕眼花。。。
哎,跑题了,还是回到Friends上。
第四集的最后一分钟,Rachel的信用卡公司打来电话,问她一切可好为什么最近不曾刷卡购物,Rachel貌似文不对题的说,我很好,我有我的魔术豆。
画面上,其他五个人喧哗嬉闹的在玩,闹哄哄的倒做一团。
那时候他们都只有二十多岁,前途茫茫,没有钱,没有孩子,没有事业,没有爱情;可是,他们有彼此。
Friends之看了再看细节考证(2)
咫尺(小说,14)
14.
秦琳
入秋以后我让小若跟我们一起回加拿大一趟,他答应了;结果他的假拿得顺利,我和治勤的却一拖再拖。最后只好小若先走,我们拉后一个礼拜。
小若上飞机那天不是周末,他千求万请的劝我去上了班,自己一个人去的机场。我一天坐立不安,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住喝水,晚上回到家还神不守舍。治勤见我紧张,不住过来安慰我,还绘声绘色表演在单位听来的笑话。若是平常我早已前仰后合,或许还有小若在旁边的夹枪带棒;可是今天我完全不得要领,一脸茫然。
治勤过来拥住我,劝我不必紧张;我沉默半会儿,说,“治勤,你没有失去过亲人,你不知道那种感觉。”
治勤没有接腔,只叹口气拥住我,在我额头上亲了亲。
凌晨三四点钟小若打来电话,我才长出一口气,安然睡去。夜晚只剩下少少的些许,但这些许已经足够我休息。
我跟治勤在一周后也飞往渥太华,长途飞机十分辛苦,而且机舱内的嗡嗡声对人的精神是极大考验。我靠在治勤身边毫无睡意,这样一路睁着眼到了渥太华。
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半生的记忆翻江倒海:我看着身边合眼假寐的治勤,想起若干年前被小若找碴儿的小男孩,从心里笑起来。
人生真是充满意外。
小若来接的我们,9月的渥太华已是沁凉,他却穿得很单薄,笑容满面。我们说说笑笑的到了家,跟时差打着仗,撑住不睡。
这是治勤第一次到渥太华,我们放下行李便带着他到四处走走;走过我们家附近那对同志爱人的屋子前,还看到他俩并坐在房前阳台上的吊椅上,有说有笑。
小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顺口问他先回来这周都干嘛了。小若停顿一下,说去了趟蒙特利尔。
我抬眼看他一下,低声问,“去见Simon?”
他点头,笑着说,“他儿子出世了,半岁多大的小毛头,家里简直进不得,一开门就一股扑鼻的尿骚味儿。”
我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表面上却是毫不在意状,拉住治勤给他指点附近的景致。
Simon是小若高中大学同学,一度住在我们家附近。小若初来时,实在要感谢Simon的热情照顾才让他立即把他乡认作了故乡;小若的半口法语,也都归功于这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孩儿。
只是,如今小若喜欢男人,只怕,也有半数因Simon而起;或者也不能怪他,如果不是Simon,也会有别人。
小若在十八岁上意识到自己喜欢Simon,喜欢他的亲近他的肉体;可惜Simon不,Simon只是纯粹对来自东方客人的热心和对朋友的两肋插刀;他早有交往亲密青梅竹马的女友。
那两三年我旁观小若,真叫坐如针毡;每天回来都先看他表情,生怕他悲痛生怕他颓丧生怕他突然跟我说了无生趣。
我太低估小若。
他根本神色如常学习优异,跟Simon友谊常青。Simon结婚的时候小若还专门跑蒙特利尔给他做了伴郎,欢欢喜喜的带回来几百张照片,照片上他一身黑色西装,笑容可掬;在我这个做姐姐的眼里看来,英俊无敌。
他从Simon婚礼回来不久就说要回中国发展,然后便发展得如鱼得水。
也许治勤说得对,我太过操心: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我们三人在外面一直走到天黑,吃了饭才回来,我跟治勤再也撑不住,倒头就睡。
天未亮我就醒来,走到厅里看到小若的房间透出光来,我敲敲门走进去,他转头看我,“这么早就醒了?”
我挨着他坐下,“你是没睡?还是也这么早就醒了?”
小若笑笑,把头靠过来,说,“姐你是明知故问。”
我看看他手里,一本厚厚的相册,他仿佛刚才正往里夹照片,手里还拿着张他和Simon的合影,中间抱着软软的一个婴儿,圆脑袋蓝眼睛,头发是淡淡的白色。
小若抬头看我,沉吟一会儿问,“姐也希望我结婚生孩子吗?”
我赶紧按住他表白,“不,不!姐姐只希望你高兴。”
我是真心的。
林芳
答应郡拾生孩子当然不只是一时冲动,我这一两年一直在考虑,虽然并不见得时机已经完全成熟,总归也是个好时间。
是谁说的,生孩子这件事儿,你永远不可能准备完毕。
我借这个机会劝郡拾戒烟少喝酒,他当然不会马上实现;不过罗马并非一日建成,我也不心急;少一点儿是一点儿,我还有漫漫一生时间慢慢把他的不健康习惯改过来。
拿定主意以后我决定去医生那儿询问意见,顺便想开些合适的维他命,给我也给郡拾。
高龄父母总是需要多注意些。
我特地挑项红当班的时候去,我多年来的例行检查都是从她这儿做的,她是我最信任的妇科医生。这些年下来,我们不仅是医生和病人,更是朋友;这几年我能顶住郡拾的期待不要孩子,项红的支持鼓励功不可没。
中国这边虽然不能真的约定医生,其实在我看来,如果好好计划,把自己交付给一个信任的医生是完全可行的。
一点点麻烦不算什么,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健康更加重要。
我是在下午两点多到的,妇科人不少,不过我很快就见上了项红。
我跟她说了说计划,她看着我笑,恭喜我说“你终于准备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我看她,充满期待的颔首,“当然这要仰仗你多多指点帮忙了。”
项红耸肩,“这也没什么啊,我最多也只能给你开点儿孕妇维生素,补充点儿叶酸什么的。其他的,等你怀上了再说吧。”
我轻轻拉住她,说我想检查一下。
项红皱眉,问我,“你也没试多久啊,上来就检查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凑过去低声说,“你也知道,我已经是高龄,不想再浪费时间,先检查心里有个数也放心。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好早发现早治疗,不必再耽误时间。”
我这张乌鸦嘴。
项红给我安排了子宫输卵管照影,果然是坏消息。她看着检查结果,慢慢说,“你……单侧输卵管阻塞,不能算不孕,不过可能会有点儿困难。”
我虽然来之前就做了心理建设,想高龄肯定有高龄的问题,却也没想到这个词儿真会落在我头上。
我呆了一下,项红过来握住我的手,“你别慌张,这没什么,你这只是单侧,不过是把你的受孕机会降低了一半;你先试一阵,如果需要我们再治疗。”
我赶紧笑出来,真是的,英明神武的事业女性,怎么听到可能不孕还是眼前一黑,我都看不起自己。
项红看我笑了,低头刷刷的写了几笔,递给我说,“这就是些孕妇维他命,你先吃着,试几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不用紧张。”
我接过来不住道谢,她甩甩手,看也没看我一眼,只淡淡说了一句“好了好了,就别再做刚才那种天塌的表情给我就好。”
我笑起来,摸摸脸。
哎,以前还跟郡拾开玩笑说什么一辈子不要孩子做丁克家庭;果真要被剥夺了这个权利,简直天昏地暗。
女人这植根在基因里做母亲的欲望,真是可怕。
从医院出来已经半下午,我索性不再去公司,打了个车到商店里买了几套衣服几条丝巾,顺便给郡拾带了条领带,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去了。
我决定对郡拾隐瞒这个消息。
郡拾
这些天什么都上了轨道,我自觉我冲着事业家庭双丰收的大道上,又大大前进了一步。
若说这些金光万丈有什么些微不妥,还是就小叶这孩子。
这些天我多会儿安静下来,都不由自主想起来他那天脸灰扑扑的走进我办公室的模样:那感觉,就跟谁拿针在我心上扎了一下,没有流血,也没啥破口,可就能让你痛得全身发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真把这孩子当我的一部分了,看不得他一点儿不高兴。
我把他关进我办公室,就等他跟我说缘由。他坐在椅子上,我倚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头顶上一个发旋儿。
他抬眼看我,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让人想用手指轻轻的按。他说他觉得卿卿说不定还会离开,他说他希望跟过去一样和秦若做哥儿们,他希望啥都停留着,啥都不变。
那种天真,真是个孩子。
他看着我问,“师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离开我。”
我心酸得要死,真想把他紧紧抱怀里,说他什么都没错,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他,让他别乌七八糟的瞎想。
如果不是以前看到过秦若跟他那情儿的亲热有了心理障碍,我指不定已经那会儿已经把小叶抱怀里了。可我不能,只好伸手在他头上重重的按了一下。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实在忍不住,手顺着他的额头下来,拇指在他眼睛上轻轻的抚了一下。
他仿佛受了惊,垂下眼睛去,眼睫毛正好在我大拇指腹上一刷,痒痒的,我的半个手臂都麻起来。
我半天才收回手来,感觉整只右手都不属于自己了,留留恋恋的长在小叶的脸颊上,发心里。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只那么低声轻轻的说话,也没有埋怨,只细细碎碎地说:他和卿卿的过去,他跟秦若的瞎混;充满怀念。
那天晚上我躺在林芳旁边,耳边依然还有下午小叶的声音,恍恍惚惚的。
林芳转过来看我,眼睛在黑暗里也能看出水灵灵的;我还是毛头小伙子的时候就架不住她这一看。
我探头过去摸她,她一笑,眼睛眯了一下,睫毛正好刷过我的右手。
我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把她整个儿摁在我怀里。她挨着我低声地笑,热气一阵一阵喷在我胸膛上,弄得我心痒难搔,一把把她掀在下面。
她抬头看我;我低下头去吻她,嘴唇碰在她眼睛上;很轻,很轻。
有那么一瞬间我不知道我怀里抱的是谁,右手的拇指又麻又痒的,即使按在林芳的皮肤上,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被一排密密的睫毛刷过的感觉。
秦若
我去加拿大之前给明灏打过个电话,他当时仿佛正在忙,接听的时候很心不在焉。
我打趣他,问是不是床上等着人,他骂了我一句,然后问我还有事儿没有。
我当然没事儿了,听他干脆利落的挂了我也放心了。
后来飞加拿大的时候碰上叶文那小女朋友还真是出我意外,可惜小姑娘跟我说话的时候惊疑不定,弄得我也不好意思打听向她打听叶文。
回到渥太华跟Simon电话了一下,他大呼小叫的把我匡到蒙特利尔去了,说要给我介绍个举世无双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哥。
结果那帅哥穿着尿布连身衣,只得我半支多手臂长,倒是有一双我喜欢的大眼睛,湛蓝湛蓝的像海洋,跟他老爹一样。
我跟这帅哥着实亲热了一阵,然后就看Simon过来抢走他,麻利的扒开他的裤子。
我远远的让开,让Simon处理他儿子的排泄物,他拉开嗓子问我,“中国可好玩儿?”
我笑,“北京是我的故乡。”
他转头看我,我不知所以,也莫名其妙的回看他。半天他把他儿子干净利落的包好给我扔过来,然后问,“还一个人?”
我捧着他的儿子说,“我已经决定等这位惊世帅哥长大。”
他笑起来,给了我脑门上一下。
我仔细的看他,惋惜的说,“Simon,你是直人真是个浪费,我们这个世界都会为你疯狂的。”
他严肃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说,“屎!你他妈的不再爱我了。”
我耸耸肩,“谁他妈的爱过你。”
他把他儿子放摇篮里,走过来揽住我,“太好了,秦,你爱上谁了?”
我无声无息,他凑过来看我,“那么严重吗?”
我一肚子苦水在陌生的语言里突然变得容易出口,我叹一口气,问他,“为什么好男人都爱女人。”
Simon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话应该说给我老婆听,她从来说为什么好男人都爱男人。譬如,”他挤挤眼睛,“你。”
“听我说,秦,这世界上所有人的取向是个正弦曲线分布,只有一丁点儿人只爱女人,也只有一丁点儿人只爱男人,还有大多数人,都是可以爱男人,也可以爱女人,不过看他自己往那边偏,你知道?”
我斜眼看他,半天,说,“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是不?”
他哈哈大笑起来,我突然说,“如果你真的相信你说的这些狗屎,你就是那只爱女人的最小一部分?”
Simon收住笑声,看我一会儿,然后说,“秦,你从来没有真的承认过你爱我。你不试,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爱你?”
我不看他,走过去把他儿子从摇篮床里抱出来,小子从刚才被放下开始,就一直小哭小闹;方才Simon一笑,这小子倒放声大哭起来。
屋里又哭又笑的,倒像在演舞台剧。
做读者的艰辛
昨天尊敬的罗琳女士放出消息,哈利波特大结局将于2007年7月21日出版。
我听到这个消息,真正悲喜交集。
贵妃甫一回家就被我缠上了,我抱着毛熊一个,可怜巴巴的贴着他问,“你说,哈利波特会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是吧?罗琳不会写死他是吧?最后死的那个人一定是Lord Voldemort是吧?他们大家都会好好的是吧?”
可怜的贵妃,根本连哈利波特的书都没看过,还要在我们家充当罗琳的发言人,言之灼灼的说,“对,对,一切都会像你希望的那样,皆大欢喜,坏人挂掉,大家都好好的。”
我得到他的肯定安静了半个晚上,结果夜间新闻再度提起这个重要新闻,我又坐立不安起来。
我意识到贵妃根本不认识罗琳女士,他的保证完全缺乏可靠性。
所以做读者,实在是一件十分悲惨的事情。事情完全不能像我们希望那样发展,若是人生还可以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天道酬勤奋发向上什么什么什么的;做读者这件事,命运分明掌握在作者手中,不要说我不认识罗琳女士,就算我认识,我为书中人物的恳求也不值分文(看看我为只是当时中老V小O他们求情的结果就知道了……)。这几年来,我们都给罗琳女士拿手上颠来倒去,从第四本开始,每本死一个人;我每次在看下一本的时候,都抱着上一本挂的好人能活过来的希望,结果看到结尾,都是又挂一人,简直是双重打击。
我在后花园里看到的都是一片母亲之心天地可昭,就希望罗琳女士的孩子们也跟我们一样热爱波特热爱卫斯理一家热爱哈玛妮热爱所有的好人,天天能在他们妈妈耳边敲边鼓,一哭二闹三上吊,势必要让罗琳女士写个大团圆结局不然就跟她断绝母子关系,等等等等。
愿所有的神灵保佑!
Friends之看了再看细节考证
贵妃有位朋友,十分能夸夸其谈。一次此人到我们家里,看到书架上整齐的一排Friends的DVD,张口就说,我是Friends专家啊,没有比我更熟的了,有什么不明就问我吧。贵妃飞快的看我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开口了,我说,好啊,我也想说认识的人里没有比我更熟的呢。
他问我,你看了多少遍啊?我想半天,结论说,也不知道,都瞎看,有个七八九十遍吧。
后面的我就略去不说了。
今天早上起晚了,吃早餐的时候,发现平常下饭的NBC的今日秀已经结束,湾区新闻在报死人我不想看,于是翻出第一季的Friends的第一张DVD来看。从头看起能从情节里挑出不少骨头来,Friends早期几个比较众所周知的骨头包括,Carol的演员换过一个,Ross的第一次给了Carol(至后面Ross的第一次分别给过他们高中的图书馆管理员,他的大学同学xx,等等),Pheobe的同父异母弟弟曾经在正式出场之前扔给在街边唱歌的Pheobe一个保险套等等。
今天看前两集,又看出几个。
Gunther并非最早Central Perk的主管——俺以前从来没注意过他啊,这位Rachel的永恒爱慕者。头两集里Central Perk的主管是谁,嘿嘿嘿,乃是后来Pheobe的按摩师同事Jasmine。此人的标志特点是异常沙哑的声线,后来出场的次数很有限,比较关键的有两场。一场是Pheobe的同父异母弟弟Frank来纽约玩儿的时候她负责给Frank按摩,因Frank误认为她们是妓女是以被吃了豆腐,她揪着Frank的耳朵把他扔给Pheobe。还有一个异常关键的出场,这个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Jasmine此时在Central Perk。说这个出场前先说说Jasmine此人的人物链,她除了是Pheobe的同事,还是Gunther的室友,并且是Chandler他们家附近一个复印室里某神经兮兮爆炸头男服务者的姐姐。嗯,说到这儿大家都想起了Jasmine的另一个关键出场了吧?是,她就是后来Ross跟Rachel第一次分手中的关键人物之一,Ross在与Rachel吵架那一夜与复印室热辣女郎过夜的事,就是经由她说给了Gunther又从Gunther那儿传到了Rachel那儿,最终两人一掰数年直到第十季才真正言归于好。
还有,第一、二集有一个明显与后面脱节的细节,——这个我要怪罪Friends的场务了。这两集里面有好几次出现了Monica公寓的门牌特写,注意,这个时候,Monica的公寓号是5号。而到了不远的后面,这个公寓号又会变成20。这个20号公寓也有两处着重,一是Ross与Emily结婚时,准备给Rachel寄邀请,正在投递犹豫的时分,给了那张邀请卡封面一个特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20号公寓。还有一处是Joey拿到Days of our lives的工资以后,买了非常懒的大沙发两个,他与Chandler在上面呆了很久,其间他们叫Pizza外卖,Chandler清楚地说,“Don’t buzz 19, buzz 20 Geller/Green, they will let you in. If you buzz 19, there’s no tip for you!”*。
一二集全集都没有出现Joey和Chandler的公寓,只有隔着走廊的几个镜头,与5对应,此时他们的公寓门牌号是4。
好吧,我承认我真是无聊到极点。。。如果把用在这上面的功夫用在做Research上,早就学业有成了。。。在这上面耗了若许时间。。。也只能,在这儿写写而已~
*这台词是俺从记忆里挖出来的,是个大意,不过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二十四节气之小满(小说)
之小满
苦菜秀 靡草死 小暑至
南京的孟夏已经微微的热起来,天并不一直晴明,空气中总有微微的潮气,满是缠绵之意。
余欢在明立夏的学校与他午饭,评价这天气说是最适合年轻学生恋爱。
明立夏觉得不通;余欢解释说,这会儿已经热得能让小姑娘穿花枝招展的夏装,却又没有热到人与人之间都不能亲密的接近;可不是正好恋爱。
明立夏失笑,只得无可奈何的拂拂余欢的头发,感叹道,“你这小姑娘家。”
两人正笑着,旁边一个男学生走过,又折回来,唤了一声余欢。
余欢一见,欢喜不及,大喊一声“小满”,便高高兴兴的去拉那个男生。
这一喊那男生身边一个女生也回过头来,满面疑惑。
明立夏正这当口也看到那个女生,对她微微一点头招呼道,“俞小满。”
俞小满也礼貌的停住,点头回礼,“明教授。”
余欢和她身边的那个男生都是一呆,遂问那个女孩,“你也叫小满?”
女学生甫遭陌生人发问有些害羞,嗫嚅道,“是,俞小满。”
余欢旁边的男生嚣张的大笑起来,“那么巧啊,你不会也是小满那天生的吧?”
俞小满十分难堪,想走也走不掉,脸红透到脖子,半天才吐出一句,“是。”
余欢旁边的男生十分活泼主动,伸出手去,“我叫岑小满,岑参的岑,也生在小满,二十七,在物理系读博士。”
俞小满轻轻伸手碰了他手掌边缘一下,“我也二十七,读经济地理。”
余欢使了老劲儿,才把那句“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给憋住,把眼前的菜默不作声的拨来拨去,直到明立夏一筷子打下去。
俞小满见他们不再说话,对明立夏点点头,转身要走。
岑小满对余欢做了个手势,赶紧追上去;余欢从鼻子里嗤出一声,“见色忘义。”
岑小满追上俞小满,笑容满面,“我送你回宿舍吧。”
俞小满不搭理,自顾自走着。到了俞小满楼下,岑小满伸手拉住她的书包带,嬉皮笑脸的说,“小满同学,你住哪间屋啊?我将来怎么找你?”
俞小满哼一声,正好与俞小满同宿舍的女生走过,先招呼了俞小满,转眼看到岑小满,十分惊诧,“啊,岑小满,你也在?你们认识了?”
两个小满都十分疑惑;那女生捂脸,揪住俞小满说,“硕士一年级的时候啊,我不是跟你说要给你介绍我的中学同学,就是他了!我当时还跟你说跟你名字一样呐,你忘了?”
俞小满更加难堪,刚褪下的红潮又再浮上来。
岑小满抓住这个机会问那女生,“哎,你们住哪间屋啊?”
那女生抬头指指窗户,“323,哎,我跟你说啊,小满对百合花的香味过敏,不喜欢大红色的玫瑰,你别马屁拍马腿上。”
俞小满听得愈发不好意思,一把挣开这女生,顿顿脚就跑进宿舍去了。
那女生依然站在楼下,对岑小满不住指点,指点完毕以后趾高气昂的说,“当时说要给你介绍,你还推推托托,说什么不敢当,虚伪个什么劲!”
岑小满哼哼哈哈,态度异常顺从。
有这女生的里应外合,岑小满很快拿下俞小满,出双入对。
两人因为毕业在即,倒也不是十分繁忙,每日在办公室里给导师干活儿,给本科生带课改作业,剩余的时间都在图书馆写论文。
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一晃就是两三个月。
两人周末有时候在南京城里转转,有时候就在校园里四处走走,岑小满外向多话,俞小满内向羞涩,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是岑小满一个人夸夸其谈,俞小满半天不冒几句话。
一日他们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岑小满的计算器电池告罄,翻个备用电池把书包翻得底朝天;俞小满嫌他动作太大,轻轻拍他一下。就这一下间,啪的从岑小满书包掉出一个饰品。
那是件颇为流行的手编书包挂饰,配色十分别致:乃是深绿和雪白的线绳搅在一起制成,缠缠绕绕的布满细小装饰,显见用过很多心思。
俞小满看到这个一阵怔忡,岑小满转头看她表情变幻,想她肯定误会,慌慌张张的飞快解释,“这个不是我的,也不是别人给我的,是我有次在图书馆的自习室捡到。我想这么精致的东西,肯定不是人家丢的,将来还得回来找,就留了个条儿给了我的宿舍号,谁知道那人也没来找我,我都忘了这回事儿。”岑小满一边说一边觉得这话儿听起来就像假的,偏偏又是真事,急得满头大汗。
俞小满笑起来,伸手在岑小满额头上敲了一下,“我知道不是你的,也不是别人给你的。”
岑小满不相信自己的运气,傻愣愣的呆住。俞小满补充一句,“因为这个是我做的,本来是我的。”
岑小满松口气,说,“那你当时怎么不来找我要回,我留了个条儿在那个位置上,又在入门的黑板也写过。”
俞小满笑笑不语,这挂件她并非做给自己,当时因为那人喜欢墨绿特地花了心思配色配件;不料不待有机会送出就跟预定收这礼物的人形成陌路。心灰意冷之间,顺手就扔了,却没想到竟给岑小满拾去。
这个粗人,机缘巧合居然一留就那么久,也是奇事一桩。
岑小满后来就把这挂件留下,也不挂书包上,反而挂床头,说是“穿越时空早到了的信物。”他且补充,“一看这个,我就觉得咱俩是天生该绑一块儿,你说,能有那么巧的事儿?”
俞小满但笑不语。
暑假过半俞小满回苏州家里。岑小满死皮赖脸的跟去,住在她家附近不远的招待所,天天报道。
俞小满虽不让岑小满进自己的家,却也带着他日日在苏州游玩。苏州城里园林无数,每个有每个的风情。俞小满自小在这儿长大,自然熟门熟路,解说起来莺声燕语十分可人。
岑小满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日日能跟俞小满逛园林,无论亭台楼苑画壁水榭,都是风景十万分。
两人去到留园的时候,正是紫藤花开,庭中花架密密一片淡紫,空气中且有浅浅的芬芳。岑小满看了一会儿,突然叫唤道,“啊,我原先来过这儿,前几年有次五一长假,跟几个朋友一起来苏州,感觉是看过一个什么园的,原来是这儿。”
俞小满白他一眼,“瞧你这记性,进来这半天才想起来。”
岑小满嬉皮笑脸,“反正都差不多了,我记得也就是因为这花儿。那会儿我们路过前面,”他伸手远远了指了下背向花架的一处,“有一对老夫妇要我给他们照相,我就拍了。他们还说是结婚五十周年呢。”
岑小满没说当时他们同行的还有几个女生,其中有一个是当时自己朦朦胧胧心仪的,还借这个机会让那对老夫妇也给自己和那女生合影了一张。
那老先生拍完以后,十分感叹,一边把相机递给他一边频频说,“年轻真好,年轻真好。”他当时看到须发皆白颤颤巍巍的两位老人,也是感慨万千,是以对这个地方印象颇深。
俞小满偏头想想,“说起来,我外公外婆,结婚五十周年就是三年前的五月初,也是在这儿玩儿了一天,拍了不少照片。”她转过头去远远的看岑小满指的地方,思索的低语,“有一张,也确实像是在那儿拍的。”
岑小满伸手过去羞她脸颊,“好啊,你外公外婆五十周年纪念你都不全程陪着,你这外孙女儿做得!”
俞小满拍开他的手说,“我在啊,不过路过这儿的时候我给我外公买水去了。”
岑小满耸耸肩,“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那会儿没见到你。”
俞小满掐他一下,岑小满赶紧凑过去在俞小满脸上亲一下,嘴里说,“那会儿没见到,现在见到了,也不迟。”
终于有一天俞小满把岑小满迎进自己家里,向母亲介绍。
岑小满外向健谈,十数分钟就把俞小满的母亲捧得心花怒放。
俞小满母亲问起岑小满来自何处,岑小满笑,“北京啊。”
俞母伸手抚俞小满的头发,笑着说,“我们小满也生在北京呢,到她三四岁我跟她爸工作调动,才来了苏州。”
岑小满十分惊诧,望俞小满一眼说,“啊,是嘛,我都没听她说起过。你们家原先住在哪儿啊?”
俞母想一下,“在官园桥附近,小满还是在人民医院出生的呢。”
岑小满刷的站起来,嘴都傻傻张开,“我也是!我妈是人民医院的医生,所以我也是那儿出生的。”
俞母也惊讶起来,“还有这么巧的事儿!说起来,当时跟我同病房的,是有一个是医院里的医生呢,你妈妈是牙科的?”
岑小满说不出话来,只不住点头,连一直在旁边佯似漠不关心的俞小满都给惊得说不话来。
这世界,转来转去,还真的只有那么小?
俞母伸手去拉岑小满,细细看了他半晌,最终感叹说,“时间久了,也记不清你妈当时的模样,不过这么说来,十有八九你妈就是当时跟我同病房的姑娘。你爸是记者不是?我记得那会儿你妈还说是你姨给送过来的,在病房里没呆多久我们就一块儿被推进产房了,你爸还到了下午才赶来。”
岑小满频频点头,“是,是!我妈说我早产了几周,我爸当时根本不知道,还在丰台那边采访,接了电话才往回赶。”
岑小满赶紧给他母亲电话,甫一接通就三言两语说了来龙去脉。两位母亲在电话两端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放下电话,俞母眼圈都红起来,感叹说,“一晃这么些年啊,你们都是大人了。”
第二年岑小满和俞小满顺利毕业,都去了在北京的研究所。
俞小满全家与她一起北上安置,岑小满的父母还专门到了车站迎接。两位母亲见面十分激动,当晚就拉着两个小满去了人民医院,在外面指指点点说当年。
岑小满心满意足,揽着俞小满站在夜里;俞小满抬头看天,北京的夜空是迷蒙的暗蓝,几乎看不见星星。
岑小满感叹,“原来我们一开始就认识了,可惜后来错过那么多次;还好最后还是找回来了。”
俞小满笑,“美死你了,我说怎么这么倒霉躲了那么多次也没躲开,最后还是得认识。”
岑俞两家一起哄然,岑小满有怨也不敢发,只好念念叨叨的跟着干笑。
有风轻轻的吹过,来往的车辆照出一片彻亮。
千山万水沧海桑田,有生之年,一定遇见。
假如危险来临……
之一,眼神儿
早上我醒得早,睡不住,爬起来到书房玩儿去了。
玩儿了一阵,听到贵妃醒了洗澡去了,又赶紧遛回卧室躺被窝里。半天他出来,坐床边(就挨着我脚边)穿上衣服,半句话不说。
我心里就琢磨啊,这人怎么搞的,也不跟我问候一下。
过会儿他穿好衣服,出到厅里,听脚步又走到书房,绕了公寓里一圈,最后转回卧室里,找半天,惊叹曰“啊,你怎么又跑回来躺着了。”
我绝倒,感情这人刚才挨着我脚边穿衣服穿了几分钟,居然都没看到我…………
我要是个杀手,这人不得死个上十次百次的啊
之二,负重
我瞩贵妃锻炼身体,嫌家里的哑铃不够重,于是决定牺牲小我,让贵妃每天背着我绕房间一圈权做锻炼。
贵妃背着我绕书房和客厅一圈以后,状似相当疲惫,嚷着累了,把我放下来。我埋怨他,你说,就你这点劲儿,回头有个大风大浪咱们要逃命的时候,我怎么指着你背我逃难啊。
交响情人梦
我久矣不看日剧,上次看,还是东爱和爱情白皮书的时代,我犹记得赤名莉香系在月台上的丝巾,也记得园田奈美那句“在你的人生中,你永远都是故事的主角,闪闪发亮。”仿佛昨天还在为莉香的决绝哭泣,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那个时代的日剧,似乎还走着浪漫剧的概念,爱人,以及被爱,都充满了含蓄的渴望。得到的,得不到的,都能最终让我流泪。
直到现在,说道莉香,我还会热泪盈眶。柴门文自己说,这个赤脚走在非洲草原的女孩,我永远也忘不了。
日本真是个极其奇怪的民族,明明整个民族的风格就在含蓄和遵从,等级概念强得如同军队,漫画里电影电视里,却纷纷来宣扬自由豁达的生存。
想透了后面的意义,不是不让人含笑的。
去年草草给我推荐了一部日剧,叫医龙,说是非常好看非常感动。因为种子好找,我很快下完了,可是开了好几遍头,就是没有看下去。也许因为House M.D.珠玉在前,医龙里那位所谓医学天才的狂妄,让我看得半身发麻,不到五分钟就要冲过去关窗口。所以说好的演技和编剧这回事儿,一定是有的,Hugh Laurie扮演的House何止狂妄,有时候简直让人恨不得扇他耳光,然而他的复杂又岂是一个狂妄可以带过,所以我就是看得甘之如饴。
最后搬家的时候清硬盘,终于还是把医龙清掉了,真对不起草草的大肆推荐。
周末碰上睫毛,她正在花痴,大篇幅的给我叙述了去年秋天的大热日剧交响情人梦。不仅说剧情,还把英俊的男一号玉木宏和男配瑛太的照片连篇累牍的发过来,并且说,配乐非常精彩,而且十分细致,连她都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
老实说我看照片的时候,玉木宏尚可,瑛太的满头爆炸式黄发实在是让我哆嗦了一下。我心里还感叹自己老了,终究是跟不上年轻人的审美观。最终促使我千辛万苦去下这个片子的,是睫毛对此剧配乐的称赞,她这样的专业小提琴手都没有看出破绽,想来一定不错。
好不容易找到种子,断断续续的下了几集,昨晚就着已经下下来的部分看了看。
一开头我就哆嗦了一下,那位维耶拉大师的英语让我不住发抖,不断重复出现用来重点突出玉木宏乘机畏惧症的飞机失事滑行一看就由巴掌大模型在桌上做出,十分缺乏说服力;最要命的是女一号野田惠,我的天,噬吃如命,家里像垃圾场,恨不得根本就埋在垃圾袋里睡觉。好吧,我可以理解她的随性和天分,不看乐谱随意发挥,也勉强可以接受她对美食的执着,基本上不会做菜也是言情小说女主角(以及耽美小说里小受们)惯有的特质——难道就是为了被照顾所以不能会做菜?——但是,与垃圾共眠?
原来光是野草型的杉菜还不够,还要又懒又馋又脏,才能赢得万众瞩目的王子。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漫画里又开始流行新型无敌女主角了。
哎,可是要给这部日剧定罪还太早,不要走,我正要开始说它的吸引部分。
尤其吾友亲爱的作曲家兼钢琴家达达,请从现在开始去网上下载这个片子。
话说我说了那么多不好,支持我看下去,而且发现第一次种子不好片子断断断续续时又重新下载的原因,是什么呢。
音乐固然是一个,老实说这个片子的配乐其实有点儿满,从莫扎特贝多芬到舒伯特德彪西老柴,从打扫卫生到野田偷吃(好多段野田的戏份配的都是老柴的胡桃夹子里的牧笛之舞,笑得我)到感情交流,每个场景都满满的配了乐,几乎没有静默的部分。虽然说过犹不及,作为一般娱乐电视剧来看,也不必要求过高,全当一场耳朵盛宴。
还有玉木宏,小子总是白衣黑裤,天气冷了就加一件V领毛衣,隐约有当年情书里柏原崇的干净,还有脸上总是十二万分的拽,相当吸引;不过,让我眼前一亮的,说真的,是瑛太。第一集里没有很多他的戏份,不过伊带着摇滚手套拿着电子小提满头黄发跳出来的时候,真是叫人惊艳。漂亮的娃娃脸佩个摇滚的打扮,又时常撅起嘴说话,饶是我这老古板,也看得老心怦怦跳。
配合着漫画式的夸张,这部励志式的青春浪漫喜剧,可以让你看得很高兴很入迷,如同它本身所推崇的,音乐,应该让你愉快。
可惜我的bt速度太慢,到现在我也只看到第3集,后面的还没看上。
所以先到这里吧,看完再来接着说。
又及,这部日剧,还有一个卖点,据说是柏原崇的前妻畑野浩子回到演艺界的第一部作品,我看了半天没看出是哪位,回头找了半天演员表,才发现是那个音乐杂志的编辑。
花赏半开
p.s.不知成像锐利啥意思的,比较一下这两张照片即可。这是不同镜头拍出的两张水仙,第一张稍微裁了一点儿。
偷得浮生……
大早上被东边公司的人叫起来,说有个活儿想在东部时间中午十二点到一点拿到。他打来时东边已经是日上高竿的十点多,可我这儿才七点有余,真正叫被人从美梦中惊醒,十分困倦。
在家上班这点最不好,你的家里电话便是公司电话,别人一个不体贴,二十四小时都能打到你家里。
我当时混沌不清,便跟他说十二点没戏,三点差不多;人家于是也松口,说三点也可以,一定要四点之前,因为他四点要赶火车回家。
我被顶头上司惯坏,十分不忿别人当天需要的活儿当天跟我们招呼。就不能稍有计划些,前一天给我个信儿?凭什么认为我今天早上一定有空呢?
放了电话回去继续睡,也睡不着了,只好不甘不愿的爬起来:早饭的红豆花生粥都是定时九点才完成,我八点多起来,连东西没有得吃。只好空着肚子做了一会儿,贵妃起床了,才一起吃饭。
吃完饭我们俩观察了一会儿水仙,有一个骨朵儿已经微微的开了,很香,而且我们这次买的,居然是重瓣水仙,十分惊喜。
最后活儿是东部的下午两点多交出去的,email里义正词严的说,下次请不要在八点之前电话我,如果可以等最好九点以后再致电。
然后吃午饭。
因为起得太早,吃完午饭开始打盹。
我没有饭饭羊的魄力,盹了就爬床上睡觉去了。仿佛做了不少梦,乱七八糟的。
梦见跟我爸在北京坐公共汽车(?!说真的我很多年没有在北京坐公车了),问售票员票多少钱一张,她每隔一分钟有一个答案,从十块钱两张票一直说道五十块钱两张票,我拿着钱十分惶惑,而且梦里居然很困,总觉得在车上睁不开眼睛,心里想,啊,原来老了就是这个样子。
可是奇怪的是,身边的爸爸却很年轻。
不知道后来怎么交的车票钱,后来下了车,换坐地铁,好像是一线上的某一站,正好翻修,我们跟着人流乱走。那儿的地铁站是一弧形大洞,看上去十分趣致。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场景和人物就都换了,变成贵妃和我,开车去他朋友家吃饭,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吵一架。我惯常手段就是吵了架收拾东西就要出逃,梦里也是如此。我站在一个非常非常大的长型的衣橱里,不断把自己的衣服鞋子箱子往下取,取着取着……就醒了。
醒来天已经微微的黑了,我赶紧爬起来,到厅里,早上看到半开的水仙,又打开很多。
花赏半开,月赏半圆;我屁颠屁颠的拿了相机,凑着花香拍了两张。——每逢这种时候,我就深恨自己没有微距镜头;可是转天看看微距拍出来的人像,又觉得自己不买实在正确。除了对着花朵儿童昆虫叶子,谁需要一个成像锐利得让你看到自己照片想死的镜头?!
咫尺(小说,13-下)
关晋
最近我们做的一大开发商的项目书接近揭晓时分,我和老卫心知这次竞争对手中太多大型公司,我们这种中小型,取胜可能性极小,多少有些气馁。
郡拾却是兴致昂扬,即使我跟老卫出发之前对他频频暗示不要希望过高,他依然斗志蓬勃的大笑。
后来果然在客户这儿吃鳖,他们连项目书都没认真看完,上来就说这个项目倾向于给中大型公司,绝无对我们看不起的意思云云。
我和老卫有备而来,倒也不十分难过,失望却是有的。这项目如果拿下来,也许就是我们从小型向中型跨越的跳板,这次受挫,虽然意料之中,也不免沮丧。
郡拾却不以为意,依然爽朗的跟人握手问候,言谈间自信满满,抓住告别的几分钟把项目书里的要点提纲挈领的说了出来。他的态度倒把人家弄得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拒绝又收回来,说是再给郡拾十分钟,让他到会议室里演示一下。
我和老卫见事有转机,赶紧把来之前带来的演示文件递给郡拾,却给他拂去不用。他也不用会议室,就在会客厅里侃侃而谈十分钟,先自己承认我们这边人力的不足,言谈一转却说到我们最近的几个项目,短处不避,长处着重,大开大阖,倒把开放商这边的人给留住了。他们私下讨论一阵,说是一时半会儿不得要领;郡拾见好就收,说时间已晚,不如直接吃饭,示意我和老卫定无名居。
那地方菜不错,环境价钱更不错。郡拾饭桌上只字不提合同,尽挑着京城脚下轶闻取笑,宾主尽欢。出门的时候客户已经转了态度,殷勤十分。
郡拾含笑,上去握手说不必勉强不必勉强,即使不成仁义也在。
我跟老卫也跟那边下面的人嘻嘻哈哈,各怀鬼胎。早上准备好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全没用上,非常庆幸。
郡拾这人的个人魅力,我们当然是久有领会,不然不至于这么些年跟他不离不弃。商场上无父子,所谓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得你这朋友值得。
对我和老卫,郡拾就是这个值得的朋友。
人走完了我跟老卫缠上郡拾,问他最近什么事儿那么高兴,连带自信膨胀所向披靡,是不是搭了什么好线,可不好瞒着我俩。
郡拾神秘的摇头。
我们问不出来,只好作罢。
转天林芳来了,浅笑盈盈。前台的女孩子直恭维说林姐驻颜有术青春不老,把林芳逗得哈哈大笑,说我这年龄做你妈都有余;我心思一动,转头去看郡拾,他靠窗台站着,满面幸福的看着林芳。
我心中恍然大悟,不禁为郡拾高兴:他想做爸想了好些年,林芳终于首肯,难怪他最近总是一副喜从天降的模样。
林芳走了以后我跟进郡拾的办公室,上来就说恭喜,又问他是不是已经在读爸爸经了;郡拾摆手,说林芳只是点头了,革命还在努力中。
我大笑,要拉他去庆祝。他却摇头,说从现在开始,要节制烟酒,配合造人。
正谈笑间,老卫带着小叶进来了。老卫春风满面;小叶却有点儿蔫。
老卫进来先说,开发商那边有消息了,说是虽然不能整个给我们,却可以介绍我们做下层合同,应该可以负责三分之一左右。
我听得心花怒放,这项目太大,本来要一口吃下来就有难度,这个结果最好不过。小叶在旁边听了,也强打着精神恭喜我们。
郡拾当然也注意到小叶的沮丧,示意我们出去,把小叶关在他屋里说了好久。
出来的时候小叶的模样稍稍振作了些,倒是郡拾的笑,这些天来头一次见打了点儿折扣。
范卿卿
公司新近下达最新指示,说是北京这边的公司可以派两个人跟进加拿大那边的项目;而且指明了是一名老人带一名新人,潜台词当然是要提拔新人中间的一个。我们这些新进人员都削尖了脑袋头悬梁锥刺骨,恨不得在额头上贴个纸条儿写“请选我吧我是最优。”
我已顾不上叶文最近的时忧时喜,关键时候,必须得天天泡公司,恨不得以公司为家,生怕稍有落后已经被人抢在前面给上头看去。
叶文的夜晚结束得早,我回去的时候他往往已经入睡良久,不过他总给我在厅里留盏灯,夜里回来,看到一室橙黄,温暖无限。
我们俩难得的交流都在早上,对着餐桌打仗一样的吃早餐。我看到叶文最近沮丧不振,问他是不是工作不妥;他点头,说遇到瓶颈,十二万分烦恼。我指点他去张治勤或者郡师兄那儿取经:他们两人既是引他入行,又经验老道,想必主意多多;我且说张治勤比郡拾更好,因为毕竟同在一起,如果跟他关系够铁,日后自然一切顺畅。
叶文沉默的看我,说卿卿你果然很有主意,没有了你我可怎么好。我听出他言语里的些许颓废,赶紧打住不再发挥。
毕业一年多,叶文实在也是一帆风顺,不然怎么至于至今依然白纸一张,以为一切都靠个人努力。
叶文转而问我最近忙什么,我说了原委,但吞下了从上层传来的小道消息不说。
他们都说,这次选中的人,如果项目完成得好,公司会出钱送到加拿大培训两年。这项目重头其实并不在我们这边,说是中国分公司派人参与,其实也就是去熟悉那边行事作风,成也罢败也罢,其实跟我们这边过去的两人不可能有很大关系。如果传闻属实,基本上就是说被选中的人有九成的希望被送出去学习两年。
我听到这小道消息的时候也不算特别兴奋,这一两年我早已经明白,没有得到之前,再怎么欢喜期待,都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句话的功夫,早饭就吃完了。我们两人携手下了楼,我跟叶文不走一个方向,我往西他向东。
我走了几步,回过头去,竟见到叶文原地站着,愣愣的看着我走的方向。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他一身轮廓都染着金。
我心中一酸,跑过去扑到他怀里,他回拥住我。
我抬头看他身后的太阳,即使是早晨,也已经灿烂得让人不能逼视。我想起很久以前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一起迎接的黎明:其实只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儿,想起来竟如隔世,恍恍惚惚。
叶文紧紧抱我一下,又拍拍我说,“快走吧,不是要给领导好印象吗?”
我点头,飞跑走了,不敢问自己:如果我真的拿到那个去加拿大的机会,我要如何。
不料我居然真的心想事成了一次。翌日公司就宣布了这两个指标由我和李焕经理获得,让我们缴上护照,一个月内就要出发。
回家的路上我不住雀跃,几乎是蹦着扑进了公寓,叶文却不在。
一室漆黑,我坐在静悄悄的厅里想,原来这些天叶文早归,都要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夜晚,难为他一直为我留灯。
这些天太过忙乱,我最终支撑不住,未入夜就睡着了,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见到叶文。他安静的睡在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腰上,眉目平静。
我轻轻凑过去吻他,我想我即使拿到了加拿大培训的机会,也不会离开他。两年说过就过,只要他等我;我们一定不会有波折。
公司说是月内出发,其实签证啊交涉啊,也拖了很久,直到秋天里才走成。
叶文一直送我到机场,我依依不舍,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又让他夜里在家等我电话,细细说了很久,才过了安检。李经理早已经进去了,看到我进来,含蓄的调侃了我几句。我陪笑一会儿,找地方坐下来。
才转身,便看到一个熟面孔:竟是秦若。
我远远的冲他点头,他抛下身边人走到我旁边,非常礼貌的寒暄了很多句,我心中直打鼓,不知道他所为何来。
他却行止自然,又问候了叶文几句,才走开。
飞机冲天而起的时候,我微微的晕眩,这一两年我并不顺利,终于扬眉吐气一次,我不是不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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