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篇博,洗脱一下上一篇博的悲伤之情)
给你三秒钟,从这个题目,能猜出乐队的名字末?
如果你能猜出“纵贯线”,安啦,你来对地方了,我们基本算是。。。同龄人吧。
话说我年初看春晚看到这四个人搞到一起,命名“纵贯线”乐队的时候,心里还觉得,开玩笑吧,档期能排起来吗?
后来回国,发现大家都在踊跃的参加他们的演唱会,顿时呆了,原来,大哥们,阿不,大叔们,啊不,大叔和大哥们并不是开玩笑啊。
再然后我回来,看到湾区也到处贴满了纵贯线演唱会的海报。
于是兴冲冲的上百度搜他们的mp3来听。
搜来搜去,只搜到一首歌。
是的,你没看错,我搜了半天,这个著名的,已经全球漫游开演唱会的乐队,只有一首单曲。
华语歌坛里,还有这么牛X的乐队吗?
一首歌,一首歌怎么开演唱会啊,大叔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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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首歌就开全球演唱会的乐队
逝去与失去(哈6)
周六去看了场电影。
当然,毫无疑问的,看的是新上的哈里波特六,混血王子。
说是新上映,其实也上了一周余,然而于今日的我而言,能在上映十天之内看上,也算赶了场新鲜。
入场的时候还有大约10分钟开映,因为是正午的场次,人不多。我找了正中的位置,坐下来用手机上了会儿网,勉力不去想正在家里睡觉的安宝儿,以及他醒来以后见不到我以后的情绪问题。
然后,预告片就开始了。
大约我落后时势又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关于世界末日的新预言,总之,预告片比比皆是2012的世界末日,海水呼啸席卷着城市,大桥折断,群鸟扑地,大屏幕上的特效比什么都震撼惊心。
让我惊奇的是福尔摩斯又要上大屏幕了,貌似也跟拯救世界搭上了关系。Jude Law留了大胡子居然要演华生,而那位演钢铁人的帅哥出演福尔摩斯。屏幕上我就见这俩人居然彼此呼喝有声,你一拳我一脚的,真叫我大开眼界。
当所有五光十色的预告片寂静下去,华纳的标志在迷雾中显露出来,然后,电影开始了。
这本书我老早还在DC的时候看的,不是自己的,是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一大本儿。当时想的是,一定要坚持到大结局,如果是个皆大欢喜的故事,我就买全套;不然,我再也不翻这书。
当时借的硬皮本儿,外面包的封面还破了一个角儿,我废寝忘食的,看了不到一个礼拜就看完了,一边还跟公司的人一块儿讨论。——还有人拉在我后面,当我飞快的进行到结局的惨烈拼命想找人倾诉的时候,他们还用力制止我露馅儿,屡屡在下午茶时间捂着耳朵冲出公司的厨房去。
那些日子,都飞快的流水一般的过去了。
如同故事里面的时光。
第一集里金发碧眼的小正太Malfoy迅速成长成了纳粹样目光凶狠的青年,是的,甚至不是少年!
那个鼻子上有些小小灰尘长满小雀斑的红发小正太,也成了今天膀大腰圆肌肉少年的Ron。
Harry倒是一如既往的清秀少年样。
Ginny和Hermione有少女初长成的纤美和鲜美,侧面看薄如纸,手脚细长,肤莹似玉——连电影里都借哈里和Ron的嘴在夜谈中说,她们有nice skin。
成长以后自然有成长的烦恼,有如普通人一般的少年恋爱不如意,还有,魔法世界里的黑暗力量侵袭。
故事的情节自然是不必细说的,这一本漫长的书,最终着魔于两个情节,一个是揭露Snape教授的过往,一个,则是揭露Voldemort的魂器(这个翻译甚好)的存在。
我很遗憾的发现少年Tom的演员换了,没有用哈2里面那个英俊的卷发少年,反而上来一个圆脸带点儿婴儿肥目光有些阴森的角色。
每部哈里波特电影里都少不了的Quiddtch即使在如此凄风苦雨之中也没有被减掉,一场两场的,给了Ron和Ginny(伊可以说相当狠辣啊)很大的舞台,之前的主角Harry成了队长以后,倒少了很多戏份。
影院里黑暗中时间过得飞快,我若干年前匆匆翻过的纸页腾挪着以数百倍的速度在大银幕上闯进我眼眶,快马加鞭的进行到了结局。
其实我来看它,何尝是为了情节,我早就知道在前方埋伏的是什么,是谁要动手,是谁要离开这个世界,是谁要伤心欲绝,是谁要放声大笑。
所以到得黑暗山洞中,校长说,你的血远比我的珍贵,然后石片剥落,一片一片大块大水晶掩着的山洞显露出来,我的心就已经提了上来。跟着是毒,水鬼,大火——古今中外,叫人痛苦的千变万化,却都有类似的桥断。
当Harry在水里挣扎的时候,一片火光扑过来,水鬼们纷纷坠落,Harry从深水姿势曼妙的浮上来,看到校长已经导引出满天的火光,满满一山洞橘红的灿烂的热烈的耀眼的。
那一瞬间我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虽然满满一屏幕的火,我只觉得冷:结局已经清楚的在前面,逃不开,走不了。
之后的,我不忍说也不能说。
Harry一路追去,嘴里凄利的嚷嚷着“HE TRUSTED YOU!”——即使是我明白教授完全配得上校长的信任也不免心碎,电影倒是删去了小说里那句我不是懦夫的表白——这句话,让我们这些读者翻来覆去的研究,终究肯定了教授的无间身份。
既然不是真正的大结局,自然没有真正的短兵相接。当所有的人点亮(?)自己的魔法棒指向天空,那一瞬间的乌云散去只叫人更加悲伤。
并没有关于校长的所有闪回,办公室里,他的照片上只有一个沉睡的老人。
这几乎是凡俗世界里的失去,逝去了的,再没有什么魔法能让他回来。
最近
1,仙剑三,仙剑三
最近迷上了仙剑三,说的是连续剧,不是游戏。
用我娘的话来总结一下,所有的古装武打片,大意都如下,有一本书(或者一把剑,一个宝物,blahblahblah),然后大家都去要,男主角在不断的打来打去的过程中增加武功认识各种女孩最终得到宝物和女主角。
虽然如此,我还是很迷这个片。
原因有若干:1,这个连续剧很明显的在卖腐,男主角们一个两个都用暧昧(虽然是搞笑式的)的口气相互说话,2,帅哥不少,蜀山徐长卿,永安当铺小伙计景天,还有贵公子雷云霆,各有各的美貌;美少女们也不少,刁蛮的温柔的强悍的痴情的神经兮兮的,必有一款适合你。叫我想起以前看阿诺州长拍的一个什么电影里的台词儿,电影里他身在电影之中而不自知,那个从生活中跑到电影里的男孩儿就对他当头棒喝,说你看这周围都是长得很好看的人,生活中不是这样的,只有电影里才如此。
我从前看什么都一向喜欢有些刁蛮的女孩子,射雕里的蓉儿,倚天里的赵敏,都很对我的胃口。不过这次看仙剑三,对雪见还是有些不能容忍,刁蛮也要有一底线,蛮不讲理也就算了,对所有人的好意温言细语都哼哼作答,不免叫人皱眉了。这样也能掰出跟景天的情意来,只能说,编剧最大,他让你向东你只能离开西边往相反方向大步直走。
2,三选一
在开心网看到三选一选择题,哈佛通知书,爱的人与你明天结婚,现金两百万。
我毫不犹豫选了哈佛通知书,然后惊奇的发现爱的人与你明天结婚也有人选,当然最高投票属于现金两百万。
我只好猜测选了结婚选项的人们已经拿了哈佛通知书以及拥有现金两百万。
3,纸箱收集癖
新近又在公寓续约一年。
经济不好,我住这儿三年以来,首次遇到租金下调,签约时间越长租约越是便宜,不过即使签最短的约,也比我们现如今租金少上两百多刀一个月。我们签了13个月的约,类属13-15个月的租金,我原说13会不会不吉利,贵人说那么14,我一想,14也够不吉利的,还是就13吧。租金只有不到一千九了,比我们三年前刚搬进来的时候还要便宜。
既然不走,就要在现有地方整理出位置放置安宝儿越来越多的玩具衣物和其他附属品。我昨天开柜子,哗啦拉一堆,全是买了东西以后没有扔掉的包装纸箱,从大到小,有上十个。
从前总以为随时要搬走,于是攒着这些东西想着将来搬家的时候方便。结果一晃三年过去,我们仍然没走,一摞一摞的纸箱们却是积尘了。
世事总是出于自己最初的想象,所以一路做的准备,有时候,不过是白做工罢了。
4,生活小诀窍
最近喜欢泡芝麻糊藕粉等等快速甜品吃。发现几个诀窍。
第一,如果没有开水,温水泡了粉然后微波炉里转1分钟,出来就是好的了。
第二,如果勺子搅不开总有结块儿,用打蛋器一打,一分钟就均匀糊状了。
时光留不住(之二)
我们在香港从头至尾大约能算有三天时间。周六的晚上才到,周日周一整天呆在香港,周二中午我跟安宝儿就上飞机了,而我娘则在第四天下午返回南宁。
因为上香港的行李就是我回美国的行李,大包小包很多很多,我爹熟人比较多,托运虽然超重也就放过了,可是带在身上的也不少,我跟我娘加起来零零碎碎总有个六七件,还要加个小推车。
我爹这人性子急,早早的我们就到了机场,还没开始办登机手续呢,整个国际口都是关着的。
于是我们就在机场餐厅坐了会儿,我们吃了饭;然后登机手续的台子开了,没有票却不能进去。我爹跟人说了一会儿,把他跟我们一起放进去了。其实也就几步——南宁的国际口就那么一点点地方。
他帮我们托运了行李,就在旁边就是安检的地方。我们进去了,他肯定是不能再往里进,于是站在外面不断跟安宝儿挥手。安宝儿懵懵懂懂的,也挥手。我爹就一直笑着说安宝儿再见安宝儿再见,外公不能再送你了。
我心里有些难过,好在东西十分的多,一件一件过安检很费劲,不过安宝儿再度得到很多关注,检查人员们都来抢抱。我还听他们悄悄说道,这么多东西啊。
总之后来总算把行李弄完了,我跟我娘也都大件小件好挂上了。回头再跟我爹再见,看到他一直笑一直笑,是我从小熟悉的那种很灿烂的笑容,眼睛明亮,嘴角弯起来,跟我和安宝儿一样,脸颊上有酒窝。
然后我们就转了道门进去候机室,便见不到外面了。
去香港那趟飞机人非常的少,因为H1N1流感的缘故吧,飞机上不少人带着口罩。而且因为香港是疫区南宁不是,从香港来的飞机不能接在登机口边上,必须要通过大巴过去,然后走楼梯。这可苦了我们。一路拖着抱着拿着扛着,好在有不少地面人员帮忙,最后总算还是上了飞机。
到香港已经是夜里九十点钟,早就过了安宝儿睡觉的时间。我爹的朋友来接的。一路开高速进市区,安宝儿依然兴奋,左扑右腾的看窗外灯火辉煌。
我定的是尖沙咀的喜来登,正在闹市,车一路过去可以看到LV,Chanel,Hermes,Gucci之类的名牌店一片一片连着。
到了酒店Check in再进去,就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我们飞速给安宝儿草草洗了个澡,然后我们自己收拾,便睡下了。
周日早上我想着以前老听半岛半岛的,现在就住在半岛酒店旁边,于是决定过去吃早茶。谁知早茶的没有,有的是西式的自助餐。既然到了,也就在那儿吃了,waiter们统统跟我讲英语,也省下我讲蹩脚粤语的不适。
我们去的不早,靠窗的位置是都没了,坐在靠里。旁边靠窗桌子是一对儿男女,中年吧,女的妆容穿着都十分考究,两个人默默无语的在吃,每次都只拿一点儿,然后偶尔小声说话,吃了很久很久。我们进去之前他们已经在了,到我们走都还没离开。
我们仨吃得就是分潦草了,我反正拿了几大盘,要了好几杯牛奶——牛奶确实是装在那种亮闪闪的金属壶里拿上来的,跟我之前在杂志上看到的一样,不过杂志上说的是喝咖啡——,安宝儿在这期间还不时兴奋呼喊。
我们吃完以后就又回了酒店,安宝儿睡下,我们也睡下。
到中午定的是由我爹的朋友带去吃饭,然后看看Nikon镜头,打算我跟我爹一人买一个尼康三剑客的24-70mm,不料处处断货。只好随便买了个小Nikon Coolpix玩儿。看到许留山进去吃了点儿甜品,大约盛名过久,吃起来觉得也就一般,较我之前在南宁吃的甜品并无过人之处。
送别的时候问我们之后有啥安排,我们说也没啥安排,拖着安小宝就着他的时间顺着弥敦道附近逛逛也就是了。
于是人说,如果无所谓吃饭在哪儿可以就在这附近的大家乐吃,是个吃快餐的地方,挺好吃的,还上市了。我一听,哟,快餐还上市,这不就是《义不容情》(有人知道这是啥吗?)里面楚君和有健的原型嘛,于是下午安宝儿睡毕下午觉我们从酒店出来崇光逛了逛就预备去这个大家乐吃饭。
据人说就在酒店边上,弥敦道往上走一点点就是,我发挥了张嘴就问的精神,一出门找到一家小药店就问。人说大家乐阿,有两家,往相反两方向都指了,说这边这家近那边那家远,一两个街口或者三四个街口吧。
我们心想我们就是从你说近的那个方向来的,根本没看到,说不定您说错了吧。
于是我们就往她说远的那家去了。走了几个街口,还是没看到,又问,这次问的人说,继续走,就快了。
于是我们继续走,还是没看到。再问,人说,不知道?没听说这地方。
之后又在问2-3次路,分别由我跟我娘俩人去问,有时人说继续走,有时人说不知道。
我于是嘀咕了,抓住一个路边的警察问,警察说,嗯,你再往下走,走到××街(一边说还一边拿出一张纸写了街名),大约走10分钟吧,5-6个街的样子。
我们又走,结果没5分钟就走到了他说的那条街,探头看,没看到;偏离弥敦道往警察指的街走,走了10分钟,也还是没看到。
我心里愈发嘀咕了,一路上抓住两个人问过去,都说没听说过不知道。
我们又折回弥敦道,我问来问去问得丧失信心,我娘又打发我去一家换钱的店问。我一走过去张嘴,那人敲着窗说,讲英语!
我原地呆住,大家乐英语怎么说阿?我于是勉强把我丢了几年的粤语捞出来说,他听完,说,没听说过,不知道。
这下我垂头丧气,在继续走和不继续走之间摇摆,这时节我们已经走出来颇远,索性就地看了看浪琴表谢瑞麟。看完我问我娘,还走吗,我娘说再走两条街吧。
于是继续走两条街,在两条街外又问一次,人说,不知道没听说过。
我们在折回头重新找地儿吃饭和不折回头就地吃饭犹豫了一下,看到就地一家餐馆在地下,我下去看了看环境,觉得远不如早上吃饭的地儿好。于是我跟我娘商量一下,决定还是折回去去中午吃饭的地儿,那地儿就在酒店对面,一个窄楼的五层。
于是我们又换到马路对面走,心想也算走了两边,一直刷刷走到弥敦道头里,我看到酒店在前,就抬头看招牌,想找一下中午吃饭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走了45分钟有余绕了一小圈,问路超过十次得到各种类型答案叫我们统统丧失信心的时候,回到出发点的马路对面的时候,我这一抬头,看到对面楼上三层的地方,一个黄色的招牌,上书“大家乐”。
时光留不住(外一篇)
想写的东西很多,时间却很少,我也很想从从前一样,睡很多的觉看很多的电视剧电影,还有瑜珈游泳泡澡,可是我也想上网写字聊天磕牙,时间簌簌的过去,多么希望一天有24*N个小时。
我还喜欢在安宝儿醒着的时候跟他躲猫猫,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拥抱,在他哭泣的时候拍拍他的小身体,在他困的时候奶着他抱着他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等他张开小嘴打小鼾。
时光真的留不住,无论多么渴望,一天还是只有24个小时。
所以不是我不愿意往下写更多的写,而是时间真的只有那么那么一点点。我可以把我打字的速度练习到飞快,可还是比不过时间溜走的速度,比不过我儿慢慢成长的速度。
安宝儿
今天半上午的时候,安宝儿入睡才半个小时余,有电话响了。我模糊间听见他仿佛是醒了,卧室里传来一点儿响动,但电话我已经接起来了,那边一报姓名,是DC那边的一个猎头。我便到了书房跟她说,那期间安宝儿的声音大起来,很明显是在哭,而且有愈哭愈烈的趋势。
我不得已,只好把书房的门关着继续跟那个猎头说话。可是,即使隔着两层门一个厅,我依然能清楚的听到安宝儿的哭声,从断断续续到连续的惨烈的大嚎。这猎头一边问我一边答,心里有点儿着急,终于,她说最后一个问题是,问的是我是不是公民,因为此工作需要安全许可(security clearance,类属国家机密工作一般需要)。我当时心里暗骂一声,心想这么重要的问题您不早问放在最后问,这不是浪费我时间嘛。我们这一行就这点十分讨厌,尤其在DC地区的,10个职位少说有5-6个需要安全许可。跟她继续说了几句说我很遗憾啊以后有别的需要的请想着我云云,就赶紧挂了。
冲到卧室去,安宝儿站在床上,手扶着栏杆冲着空空的大床哭喊。我一进去,他立即转过头来,哭丧着脸。我赶紧抱了起来,天气热他又着急,已经哭得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脸上更是泪水汗水濡湿一片。
我一边亲他一边喃喃说妈妈对不起,他歪着头靠在我肩膀上,小手紧紧的巴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扳住我的身体往他身上靠。
一瞬间我十分心酸,紧紧的抱着他走动,又亲又说话又拍。他倒是恢复得很快,我拿毛巾给他擦头发擦脸的功夫,他已经又开始东张西望的看四周了。
而我自己,过了好久仍未平复心情,总记得推门进去的一瞬间,他满头满脸又是汗又是眼泪的样子。
这样的岁月其实真的很短,一年两年,很快他就会迫不及待的开始幼儿园里的小社交小学中学大学的展翅生活。只是,今天的安宝儿,还是一个刚刚学会扶着东西站和小步迈进的宝宝,他喜欢把东西从箱子盒子里或者桌子上一件一件取下来,一边喃喃有声的念叨,一边取一边会回头看我,无论我摇头还是说NO,他依然会继续手中的活儿,直到我冲过去抢下来。
大部分时候他是个快乐的宝宝,很少的时候他见不到我会哭会闹。无论我扔下他多久让他哭多久,只要我一过去,他依然会扑过来要求拥抱。
这一个小小的宝宝,他全心全意的依赖我的怀抱,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心情。
当然科学女青年们(尤其生物女青年们)对此会有十分冷酷而正确的解释,所谓幼小物种对于成年物种的依赖,以及成年物种对于自己孩子的无穷无尽的爱,乃是种植在基因里为了物种繁衍而有的特性,百年千年万年都是一般,绝无二致。
可是,噢,可是,怀里那个柔软的小身体,和脖子边上湿淋淋的眼泪和汗水,和安宝儿喃喃的声音,这一瞬间对我,是独一无二不会淡去的。
我想我会永远记得这个夹着他泪与汗的夏天下午,他那样的紧紧的依着我,不愿分离。
时光留不住(之一)
好像也才在这儿写了临行前最后一篇,时间呼呼的,又过完了两个月余,我这又从国内打马回巢了。
走的路线是从香港走,我娘送我到香港,玩儿两天,再送我到香港机场,然后她同一天也离开。
临离开南宁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全家出去散步。因为我爹一直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心急火燎的在最后几天赶回来送我们,安宝儿连个晚上跟外公散步的机会都不多。第二天去香港的飞机是下午的,所以还算轻松,前一天吃了晚饭全家人就匆忙推着安宝儿出去。
到了大门还看到一辆帕萨特过来。我们停下来让车,车也停了下来,我娘还叫嚷说,怎么不走啊。结果车门开了,是我干弟弟一家来送安宝儿。也是真巧,早半分钟晚半分钟的,都不会碰到了。两家人就在大门口说了几句,然后他们上车回去,我们继续推着安宝儿小跑样散步。本来也没打算走多远,想到了路口就算了。那一路都是服装店,夜晚明亮亮的橱窗,人群来往。我喃喃对安宝儿说道,以后回去,可看不到这么多的人这么漂亮的晚上了。
说着说着就说起这次回来连从前读书的高中都没回去,于是就索性再走了几步,去到从前读书的高中。我从前读书的高中地势比路面要高,进大门就是很高很长的一片阶梯。我们到了大门口,走出来一对老夫妇。我看了一眼,就跟我娘说,那我从前物理老师。
我娘就撺掇我叫他,我就迎上去先自我介绍了,他对我还有点儿印象,于是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交换了一下我们那一届名人的近况。他十多年前就不算年轻,大约如此,如今看来,也并不显得更加苍老。只是声音完全是嘶哑的,用气声跟我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生病了。
告别以后我进门,因为楼梯太高,我爹娘就看着安宝儿,我一个人上去了。
楼梯完了是橱窗,橱窗里陈列了很多优秀教师的照片,有几个我认识的,大部分都是生面孔。然后再往里到了校园,陈列学生战绩的橱窗,跟从前每一年一样,是高考战况,考上或保送上北大清华人大复旦学校的学生照片。
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一点儿也不真实。不知道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就过去了,这个地方就跟时间是静止的一样,学生也是从前的模样,橱窗内容也是从前的模样。我甚至可以盲目的想,也许我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变化。
我徒劳的又站了一会儿,心里暗暗想不知道会不会碰上从前的班主任;不过没有,于是就走了。
下去一看,我爹娘已经把安宝儿从小车里抱出来了,站在门口看旁边的板报,还跟安宝儿道,这是妈妈从前读书的地方呀,可惜你以后不会在这儿读了。
我笑起来,过去一千零一遍的说起我小的时候,我爹带我骑自行车过这儿,然后看到操场上学生们上体育课,一色的蓝色白边运动服,我振振有词的说,我以后长大了,也要来这儿上高中,我爹还大笑说好啊好啊——到底也算是南宁的名校。
话都说烂了,可是,说来说去,还是,这一晃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可爱的快递小哥
补档,最后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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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天叫快递公司人员上来收快递,外面倾盆大雨中,一位小哥背着大包来了。
我一边填快递单,小哥一边跟我说话,“你孩子呢?”
我左右看看,安宝儿正好在内厅吃饭,于是答曰,“在里面呢。”
他接着问,“做作业哈?”
我囧,“我孩子很小的。”
他又问,“多大了?”
我顺口答,“几个月了”
他停顿一下,说,“噢,准妈妈啊。”
最要命的是,我当时根本没听明白他啥意思,就当场笑笑过去了。起码过了一个小时,我才恍然大悟他这句“准妈妈“啥意思。
◎#@#$%^&*※×
我恨没有腰的裙子!!!
我填完单以后,顺口问,你们公司是不是还提供国际快递业务啊。
他说是啊是啊。
我问多少钱。
他说起始一斤1××,然后加一斤46。
我就问,是每斤(46)吗?
他呆一下,说,不,是人民币。
。。。。。。
会心记
继续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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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以后,请移步参看大心的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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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群众老也不点播我的中国游记,让我十分,不,十万分的沮丧。终于,某个自恋的人表达出了想看的愿望,于是我赶紧屁颠儿屁颠儿的来写了。
话说我定了机票以后,早早的跟某心通email,把我在北京的日程仔仔细细的写了一遍,慷慨的说,我把挑日子的优先权给您哈,您先挑,你哪天有空我哪天空给您,您定完了我再跟别人会面。
某心十分热情高涨的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会两次面,一次带着家属大家吃个饭,一次就光咱俩咱们好好说话。
我说成啊您挑日子吧。
结果,得,一到挑日子的真章上,某心就顾左右而言他了,总之一直到临行她也没把她的闲暇时间给我说了。我可等不得了,我在北京那么三四天七八顿饭的功夫, 要见大学同学海龟朋友某爱好网友贵人亲戚贵人同事等等等等好几拨人,大家(连贵人的姑父姑姑在内)都等着某心排出时间好挑剩余时间吃饭呐,我只好跟某心 说,你不挑只好我分配了哈?人也不答话。我只好讪讪的,把所有的饭局自行排了人员,然后飞回了中国。
之前其实周六排了涵某吃饭,周日上中下午留了大心。结果小涵买了纵横线的票自动放弃了周六黄金档,我娘又买错了我周日返回的票,让我由原定晚上离开变成下午离开,我一看,哗,赶紧吧,正好周六空出来了。
大心呢,在我三催四请五问之下,终于说,那就周六晚饭吧(慢悠悠的语气,用秋色的话来说,哗啦拉掉下一地米粒儿来)。
又问,你住哪儿啊?
我说清华南门儿边上的文津酒店啊。
人说,我又没读清华,怎么知道东南西北门都在哪儿啊?
我头冒青烟脸冒黑线,结结巴巴的说,那,就在成府路上啊,什么google啊搜狐啊都在对面呐。
人又慢悠悠的说了,您这一口一个的,吓唬谁啊。
总之,我为了说明地点,那是受尽了讥讽和折磨;还兼被贵人严厉指责,连个方向都说不清楚。
而且,我原是约着大头一块儿来见面,大心推来托去还不让我见,等我口气强硬的要求了人答应了;结果呐,周六一开初,大心短信来了,今儿她加班,大头是不来了。
那天上午我还跟我们宿舍在北京的姑娘以及姑娘家属以及姑娘儿童们来了个大会面,吃了火锅,搞到下午两三点才散。我跟贵人,以及安宝儿,累趴在床上小睡。睡 半晌贵人爬起来,说要去他姑父家了(原本这趟已经被我取消袅~);我呐,一要等大心二要给贵人收拾第二天上飞机的行李,就自告奋勇留下了,让贵人带着安宝 儿往军博方向杀去。
我想,也好啊,这就相当于乌央乌央大会面没了,就我跟大心也成了,不就从了咱们可以多说话说好话的愿望了嘛。赶紧给人发短信,说你来吧来吧,现在就我了,咱们俩人单独晚饭吧。
短信叮一声回来,说,加班呐,晚饭吃不成了,只能夜茶了。你可要等我哈。
(中间省去来往引诱反引诱短信××条)
总之,最后的结论是,这大周六的,我一个人!吃晚饭!
我也不敢走远啊我,谁知道大心啥时候忽然做完了要过来呐?于是我只好就近,在五道口附近一家啥永和大王吃了一碗三宝拉面,和一杯热豆浆(同学们啊,这是我 在北京这几天里,吃得最寒碜的一顿了啊我)。期间看到无数小年轻情侣柔情蜜意的来点单,点完了柔情蜜意的一起吃,吃完了柔情蜜意的一起出门。
我呐,用大心本人的话来说,披散头发,整一个拿着文凭的杨贵妃样,缩在边角吃完了面,喝完了豆浆,又一个人形单影只蓬头垢面的,走了出来。
成府路如今已经是笔直的大道,灯火辉煌人群熙攘,完完全全,是我不认识的模样。
是春天,从前的春天,这条街上飘满杨絮儿;一路的杨树,窄而黑的道儿,骑自行车从这儿回到北大,不过几分钟的功夫。
我跟街上走着,满街都是充满朝气的年轻学生,那蓬勃青春,是夜色也盖不住灯光也拼不过。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人要再不来,我就回北大看看得了,反正这些天被安宝儿拖累得,也没来得及回学校看看。
正准备打车呢——这走路十五分钟的事儿我要打车我这是为什么啊,不就是为了省时间嘛——,短信又叮的响了,大心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预备40分钟后会见我了。
我于是还是算了,一路拍了些照片,上房间洗了把脸,又下来大堂等着。大心一路发短信,还有二十分钟,还有十分钟,五分钟的。我就跟大堂边上对着门的凳子上坐着,等啊等,一边等一边顺手拍拍大堂,又看看之前拍的照片。
酒店的旋转门转了又转,每进来一个人我就抬头看一下,可是好几个进来了,都不是。
到最后,终于呀,有个人,齐肩烫发(我觉得烫得挺乱的,恩,这难道是您说的最大变化?不能吧?),拿着宝巴利的包,穿着黑衣服黑裤子平底鞋的,进来了。
我赶紧招手哈,这边这边,这里呐。
人施施然走过来,我抱着相机站起来跟上,一路说话。
大心又慢悠悠的说了,你怎么还跟这儿等着我啊,我自己上去就得了呗。
我其实早知道她有这么一问,并且原有一真心的肉麻的回答,预备说我想早点儿见到你呗。不过到临头了,还是没好意思这么说,讪讪贫道,我怕你找不着啊。
于是两个人上电梯,进房间,我供水,我俩交换礼物(某人还跟我客气道,我觉得这第二次见面吧,就不用礼物了。然后还质疑我买的香水是不是男版,啧啧~);大心跟我在酒店长沙发坐下,就,开讲了。
这一个晚上说的话吧,大心已经形容过了,那就是一地毛线头:什么都开了个头,说一会儿就想起另一搭事儿来,又开一个头,再说一会儿又想起第三搭事儿来,再开第三个头;于是,就这样,到走了,也没一件事儿说道了头。
这一地毛线头里,有那么两三件事儿值得拎出来一说哈。
一呐,是关于大心对全职妈妈啥看法的。话说大心之前没少跟我email来去的探讨我这个辞职做妈妈的事儿,大意就是呐,最好还是别,做了也要短。我给她说啊说的,也说动了,于是这次还主动说,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回去呐,就差不多该找个新工作重新开始
了。
可是,这时,这个之前长篇大论教育我的人,偷偷摸摸的从眼角边上瞟我一眼,慢慢悠悠的说,跟你说吧,我现在呐,又换了新想法了。
我当时给她噎得呀,一把就近揪住个靠枕就扔了过去。
大心倒也接得快又准——想是在家里练过了——,一手抄住枕头,就往边上放。
我恼了,说,你给我说清楚哈,这是为什么呀,你又变啥想法了?
结果呐,跟之前所有的线头一样,这刚开了个头,又给说偏了,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某心的新想法论据到底是啥,我说,您得给我补上哈您。
再有一个呐,也是某一个线头中间。这每一个线头一打开吧,都得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大心一边说呐,自己就一边叨叨,说这么多,这一个晚上我说不完啊,我着急啊(请移步大心博上观赏大头红鞋照片,伊当时的表情就跟她爱儿一样一样);把我笑得,说能说多少说多少呗。
中间这唠里唠叨的话略过不说,反正九点余的功夫,门铃响了,贵人带着安宝儿从他姑姑姑父家回来了。
小家伙精神还好,看到我还咧嘴一笑。
我把他从车里抱出来,给大心引见了贵人。
贵人跟我简单说了两句,又没话找话的跟大心说了两句,左不过您住哪儿啊您住那儿附近是不是有个XXX之类十分初级老套的搭讪法(我到底是怎么嫁给这个人的呢。。。)。
贵人搭讪的功夫我就给安宝儿上太后,然后跟着大心继续说;贵人在电脑前勉强又坐一会儿,还是站起来说,我到大堂转转。
我当然马上点头同意了,心里想着,大堂有什么好转的呢,恐怕是要到清华里面去故地重游吧。
于是我跟大心,在安宝儿的酣睡中,又说了一会儿。
中间我看大心不停叹气状,还(体贴的)问她是不是累了。人说,不是不是,是吃太饱了,裤子紧,要不时喘口气儿。
这听在我这个晚餐只吃了三宝面和豆浆的人耳朵里,真是情何以堪啊。
到十点多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大心以为是贵人,结果其实是我娘。
我娘亲电话前来嘱咐我明天飞机时间,以及要提前到机场,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我迅速几分钟结束了对话,大心却已经站起来说,我也该走了。
我想,也是啊,人加班一天了哈,于是带着安宝儿送人下去,就散了。
大心走了以后,我还带着安宝儿逛了大堂一圈,确认安宝儿他爹确实不在大堂里,才又上去,跟安宝儿一起洗了个澡,哄人睡觉。又上了会儿网,贵人才一头汗的回来了。
一问,果然去清华里面转悠了,也就不说了。
只是我遗憾啊,这后来的一个小时,本来,还可以继续说半张地面的线头啊。
这一地线头留着,我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给这篇会心记结尾,所以还是上我的看家本领吧,是我在等待大心接见期间,一个人溜达的时候,拍的照片。
等待的过程里,可以看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真正那一刻来了,嗖嗖的,也就过完了。
清华南门
酒店大堂
头发和杂志
回了一趟国,回国期间这儿写不了,就都写在歪酷镜像那边了。
说都,也就一两篇,补上存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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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和杂志
elysee 发表于 2009-05-08 22:40:59
话说我看了大心新写的博,我想起我也该弄头发了。
这次回来之前雄心壮志的安排了很多腐败事宜,购物按摩等等,当然还有弄头发。回来的第一天正好赶上第二天清明放假,好的师傅都出门回去了,我跟贵人两个人安顿了安宝儿大晚上杀往理发店,只弄了简单的洗剪吹,弄得也不算好,勉强只能算整齐了。
接着的一个月,我们跑了大半个中国,贵人回家去了,我回来了;头发茂盛的长起来,每天早上起来就看到一头稻草似的,只好买了两顶漂亮帽子,出去就戴着,心想着这模样,除了拉直,实在也没别的出路。
这几天给安宝儿进行睡觉训练,昨天正好训到第三天,安宝儿中午没睡好,晚上还在吃着瓶奶的时候就睡着了。我看了看表,才8点半多一点儿,赶紧到理发店去,找了我娘介绍的理发师。
当时那人手上正好有一个人要结,我上去就问拉直多少时间。人看了看表,说如今快9点了,至少要12点半才能做完。我赶紧说做啊你做吗我没问题啊。
于是人结了手上的人,给我看了价目表,我选了中等贵的药水,就安排我坐下开始上药水了。
上药水的时候我往柜台上找了几本杂志,最上面的一本就是大心说的那本,封面是李嘉欣的Cosmo。我一路翻下去,光广告就哗啦拉做了十几页,然后有本期特别策划的两个特约人物的卷首语,一个是什么什么心理治疗师(不好意思忘了名字),另一个是小巫。心理治疗师那篇我看完也忘了;小巫嘛,为了说明母乳喂养和女性美的正向联系,说起一个舞蹈演员生了孩子后为了保持身材,雇了奶妈给孩子喂奶,然后她孩儿她爸就跟奶妈走到一块儿了。当然小巫举这例子呐,是为了说明哺乳虽然引起身材变形——我也并且以一个奶牛的身份说,要母乳喂养,对身材的牺牲那是巨大巨大的——,但并不减低你的吸引力,鼓励大家母乳喂养。但是呢,即使身为奶牛,我看到这篇,也十分,非常,极度的无语。
当然我也看到了大心提到的那篇关于给专业人士的意见。
那篇先开头写了蛮长的一篇引语,把local(杂志中语)跟港台啊国外的雇员相比较,说local们虽然这样那样好,但是不够专业,然后,啪,翻过一页,列出长长四十条关于怎样才专业的建议。
这四十条还用不同大小的字体列出来,就我看的,这字体大小第一跟层次没关系,第二也没有类别关系(不好意思,这正好是我的专业素养,我一看到不同字体就联想到地图里的标签分类,字体大小类别无论如何总得有点儿逻辑联系吧我说),我费劲看了两三条就翻过去了。翻过去一想,不行,大心还专门撰博一篇呢,我怎么能不看完。
于是我又翻回去看,还是被字体晃得发晕,还是没看完,又翻过去。
这么来回好几趟,终于还是看完了。
虽然看完了,还是很多没记住,除了大心特别提到到,也就记得下面几条,什么要穿浅色套装上班深色套装开会啊,下班以后不想公司的事儿不接公司电话啊(是不专业的),话说我看到电话这一条,差点儿要哈哈哈笑起来。这难道不是专业的象征吗我说,上班是上班,下班是下班,这是最专业的态度了。
当然也有不少颇有道理的,不过看完我也忘了。
还是说回头发,话说我头发上着药水的功夫,我娘打电话来了,说安宝儿醒了。
我当时头发正散发着浓烈的药水味儿,包着个帽子被人拿着吹风机吹,要走走不得,十分尴尬。我跟那儿想啊,如果我现在要求洗掉药水,不知道要按多少百分比收钱啊,可是这么大的味儿,要洗也得洗半天吧。
这么想着,我坐如针毡的,杂志也看不下去了,啪的扔了下来,给大心发了条短信。伊正加班,也没搭理我。
我于是更呆不住了,跟理发师说,我想回去了,我儿子醒了。
人急了,过来给我检查,说再等等。过一会儿再检查,说可以洗掉了。
我又重申说,我很着急啊,我儿子醒了。
于是,拨了两个人给我吹头发,夹头发。
我一边被夹着,一边心里煎熬,十分后悔我跑出来弄这个头发。我想我这是干嘛啊,弄直又能有多久好呐,安宝儿这才第三天睡觉训练,好不容易昨天有点儿进展,今天醒来看不到我,得多惊吓。
一边这么想着,中间我爹给我发短信报告安宝儿的情况,拉臭臭了,换尿布了,十点半的时候,说放心吧安宝儿睡着了。
我这才松口气,安心拿起杂志继续看。
之后大约我一直表现得着急,洗头吹头夹板,都是俩人在弄。给我头发过水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儿助理还很主动的问起我儿子的年龄什么的,然后又说,他是89年的,可他妈妈(才)39岁!
最后一直搞到十二点冒头才算完,还说下次洗头可以回去再复夹一下巩固。
在我身后,他们就把门给拉上了。
回到家,我爹娘都还醒着,我娘一边欣赏我的新发型一边汇报了怎么弄睡安宝儿的过程;我爹则很感慨的说,怎么搞了那么久,花了那么多钱(我爹交的钱,交了钱他才回来),看起来都没有变化嘛,让我跟我娘都十分绝倒。
我摸黑进了房间,安宝儿在自己的小床上安静的平躺着,一直睡到了今天早上的七点。
早起我把他抱大床上奶着的时候,他还十分甜蜜的,笑了;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我的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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